馬勒當拿

天亮了還是這樣黑,天黑了還這樣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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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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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當拿的著名言論

---告訴孩子們,讓他們崇拜有學問的人,不要崇拜我,我唯讀過小學,唯讀過小學的人是一頭驢子。

---這個球一半是靠馬勒當拿的頭,另一半是靠上帝的手。

---是的,我經常這麼說,我是本.拉登。如果有人攻擊我的家人,那我對他不會客氣。

---2004年12月,當大女兒達爾瑪從中學畢業的時候,我曾自嘲地說:“這可是我們家族的第一個中學生。”

---誰是有史以來最好的球員?我媽媽說是我,你應該永遠相信一個母親的話。

---在阿根廷當一名政客,意味著從人們的口袋裡偷東西,我不想利用我的人氣來拉選票,我不能這樣做。

---是的,我確實說過,1990年由我領銜的的阿根廷隊因為一個有爭議的進球在決賽中惜敗貝肯鮑爾執教德國隊,說:“阿根廷敵不過的,是黑手黨。 ”

---我一生最崇拜兩個人,一個是已經逝去的格瓦拉,為了紀念他,我把他的頭像刻在的我的手臂上,他是個叛逆者,我也是,他為了追求自由願意獻出生命,我也願意。

---另一個最崇拜的人,是現在古巴的領導人卡斯楚,他是個慈祥的老人,也是個堅定的鬥士,在他的身邊,我永遠也不會感到孤獨,也永遠也不會感到害怕。

---我一生最痛恨兩個人,一個是法國人普拉蒂尼。記得在義大利時,我在那不勒斯,他在尤文圖斯,他曾說:“我能用一個足球做到的,馬勒當拿用一個桔子就能做到。”但我還是不喜歡他,甚至痛恨他,因為,在我的心底,他永遠是個小人。

---另一個最痛恨的人,不說大家也知道,對,就是那個所謂的“球王”——貝利。我不喜歡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個政客,虛偽,墨西哥世界盃後,貝利來找我,甜言蜜語,甚至還興致勃勃地拿吉它為我彈唱了一曲,但我告訴自己,永遠也不要和虛偽的政客站在一起。

---我是個很重情意的人,我的一生中,有很多知心的朋友,他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那些光輝的名字將一直印刻在我記憶裡,朗拿度、朗拿迪奴、碧咸、勞爾等等等等,但最知心的還是馬圖斯。

---我一直認為,真正的友誼是不需要語言的,有時,一個眼神,就表達了一切,一個擁抱,勝過千言萬語。

---儘管我有很多朋友,但我始終覺得,人是孤獨的,尤其當你既是個天才,又是個鬥士的時候。

---即使是當我努力地向著自己的夢想飛奔的時候,那種孤獨的感覺始終牽扯著,怎麼也無力擺脫,或許,做一個上帝的使者,註定是要孤獨的,尤其是在球場上。

---我在1990年6月9日那一天,孤獨的感覺最為強烈,那是義大利世界盃時和喀麥隆一戰,環顧一周,朋友沒有了,對手也沒有了,只有命運在等待著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將來在什麼地方。

---好了,我感到累了,那就再見吧,相見不會很遠。希望您還會記得我,那個上帝的使者,您的——迭戈•馬勒當拿。

---我寧願被人討厭,也不願被人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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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當拿的敵人


比利應該回到博物館住。

人們問馬勒當拿對比利的抨擊怎麼看,老馬一臉壞笑地回答說:“你們想讓我說什麼,他可是把自己的初夜獻給了一個小夥子的。”

比利擁有的只是一張大嘴和平凡無奇的球技,真正的球王只有馬勒當拿一個。

關於並列世紀最佳球員的事,是人民投票選了我。現在國際足聯卻想讓我和比利來分享,我絕不會和任何人分享它。


柏天尼,我和他的關係一直不遠不近。我們都知道法國人是什麼樣子的,柏天尼是法國人,他總以為自己比世界上的其他人都強。對於我來說,我從來都沒有留意過他,現在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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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當拿(一)


馬勒當拿:“上帝”是左派


 馬勒當拿右臂上的文身是切•格瓦拉,左腿上的文身則是卡斯楚,這是他畢生的兩位精神領袖。“在革命中,一個人或者贏得勝利,或者死去。”這句出自格瓦拉1965年寫給卡斯楚告別信中的名句,一直是馬勒當拿最喜歡的口號。

主筆◎李偉實習記者◎林楠

菲奧里托


 6月12日,約翰尼斯堡,艾理斯公園球場。

 50歲的馬勒當拿帶領阿根廷隊在這里完成了本次世界盃的首演,1∶0戰勝尼日利亞隊。30多年前,一臉稚氣的馬勒當拿面對電視鏡頭說出了他的兩個人生理想:第一,參加世界盃;第二,贏得世界盃。作為球員,他早已實現。作為教練,他才剛剛開始。

 1960年10月30日是個星期天,馬勒當拿來到人間。他是家中第四個孩子,也是第一個男孩兒。據說當母親法蘭考分娩時,高喊了一聲“Goal”(進球)。馬勒當拿的曾祖父來自遙遠的達爾馬提亞——現在屬於克羅地亞。一家人滿懷著改變命運的夢想移居到阿根廷,然而100多年過去了,自由的新世界並沒有給他們帶來財富。

 菲奧里托,布宜諾賽勒斯郊區的一個貧民窟,馬勒當拿的童年就在這里度過。他的父親在一家磨坊里當搬運工,每天工作12個小時,勉強養活一家10口人。

 馬勒當拿在自傳中形象地描述了貧民窟的生活:“我家是一個有三間屋子的小房,當你穿過圓頂門洞後是一個小院子,然後是做飯、吃飯、儲存東西的地方,接下去就是兩間臥室,右邊是爸爸媽媽的,左邊則是我們8個子女的房間,算起來每人擁有不超過兩平方米的面積。千萬不能下雨,否則屋里下的雨不會比外面小,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的水源很充足,平日里我們要用能裝20升油的空罐去很遠的地方找水,當我們將水運回家後,首先是給媽媽做飯,我們男孩則必須等到最後,才能用手沾上一點點水用來洗臉和擦身。”

 “菲奧里托是一個‘國中之國’,有自己的規則,外人很難融入。”吉米•伯恩斯,《上帝之手》的作者說。這個貧民窟不僅是馬勒當拿最早踢球的地方,也是他的思想與性格的發源地:反叛,極端,蔑視權貴,迷失自我。

 馬勒當拿說,菲奧里托讓他堅毅甚至有些冷酷。他有時是個革命者和聖人,有時像個流氓或混蛋。這樣的氣質在很多貧民窟出身的球星身上都能看到,比如被國際米蘭掃地出門的阿德里亞諾,他最初的教練、經紀人、隊友和妻子也都來自那里。

 3歲時,馬勒當拿第一次接觸到足球。再長大一些,他就開始和夥伴們在街上追逐足球。在這樣一個貧困的街區,足球是孩子們唯一的娛樂。馬勒當拿一家都是博卡青年隊的球迷,這家阿根廷最負盛名的俱樂部的擁躉多是藍領階層和窮人。

 在少年時期,馬勒當拿就表現出了極強的天賦。每天早晨,他都顛著球去上學,陌生人覺得不可思議,熟人則見怪不怪。他雖然身材矮小,但是生有一雙獨特的大腳,這似乎是上帝送來的禮物。成年的馬勒當拿身高1.68米,要穿至少41碼的足球鞋。他的腳形扁而平,腳掌寬大,腳面上放一個足球可以穩穩當當地不會掉下來。

 著名的阿根廷病理學家兼國家隊隊醫奧瑪瓦說:“馬勒當拿屬於巨腳型運動員。這種人的腳向寬的方向發展,而正常人則向長、寬兩個方向均衡發展。但並不是所有巨腳者都能成為優秀的足球運動員。馬勒當拿的腳雖然長寬不合比例,但肌肉系統卻相當發達,為顛球技術提供了良好的條件。”

 顛球成了馬勒當拿的絕活。他就像一個雜耍演員,沒有什麼不可以放在腳上顛,不管是橘子、蘋果、礦泉水瓶,甚至糖紙團。馬勒當拿加盟巴賽隆納後,他在訓練前都要把球襪團成一團放在腳上耍,這讓教練目瞪口呆。普拉蒂尼說,“我用足球做到的事情,馬勒當拿用橘子就能辦到”。這並非恭維。直至今日,也許只有瑞典球星伊布拉希莫維奇能和馬勒當拿的顛球技術媲美,前者可以將一塊吐出的口香糖顛得出神入化。

 小馬勒當拿是如此熱愛足球,每天都要玩兒到天黑。很多年後,他曾回憶起黑暗中踢球的感受,這培養了他良好的大局觀,他可以不用眼就能判斷出球在哪里,隊友在哪里。即使在一些極端大霧暴雨的天氣下,也不會影響他的發揮。

 馬勒當拿的另一個天賦是強悍的調整時差能力。每次長途飛行後,他都可以安然入睡,迅速恢復體力。
哥只是個傳說。

 馬勒當拿自稱自己是一頭蠢驢,因為他唯讀到小學四年級。9歲時,他加入了阿根廷青年人俱樂部的後備隊——小洋蔥頭隊。在小洋蔥頭隊的4年時間里,他們取得了不可思議的136場連勝。在那個時候,流行虛報年齡以大打小,對馬勒當拿來說則正好相反,他是謊報年齡以小打大。

 1971年9月28日,馬勒當拿第一次上了阿根廷的報紙,被稱為極有前途的“克拉克”,但最後記者將他的名字寫成加拉多納。後來,他又上了阿根廷電視臺的熱門節目表演耍球。

 那時候,馬勒當拿身材瘦弱。啟蒙教練帶他去見帕拉蒂諾醫生,他開始服用很多藥品,接受注射,以使身體更加強壯。

 1975年8月14日,還不到15歲的馬勒當拿升入了青年人俱樂部的成年隊,被列入了甲級職業比賽的名單!雖然後來因聯賽罷工而未能出場,不過這也創造了阿根廷國內聯賽的一項紀錄。

 馬勒當拿職業生涯中的第一個號碼是16號,那是1975年10月20日,在16歲生日前10天,馬勒當拿在甲級聯賽中替補出場,上演了處子秀,對手是科多巴隊,這成為他永遠難以忘懷的一天。幾天後,他在聯賽中打進了2個球,馬勒當拿回憶說:“那個時候,我第一次感覺自己的手能夠觸摸到天空!”

 馬勒當拿在阿根廷青年人隊只踢了3個月、參加了11場甲級比賽後,就入選國家青年隊。國家青年隊與阿根廷國家隊在同一塊球場訓練,國家隊主帥梅諾蒂的目光落在馬勒當拿身上,於是,馬勒當拿正式加入了阿根廷隊。

 1981年,在連續獲得兩年南美足球先生後,他以100萬美元的身價加盟了夢想中的博卡青年隊。在一年的40場比賽中打進了26個入球。

 這個時期,馬勒當拿形成了自己的技術特點。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將引發一場足球戰術的革命。

 “馬勒當拿的身體結構非常特殊,”曾經追隨他多年採訪的記者布朗克說,“他的腿比普通人的短粗,如同大象腿,死死釘在地上,穩定性極好。另一方面,馬勒當拿腿部肌肉發達,彈性好,靈活,啟動快,像一門無後坐力的大炮。”

 1980年,蘇聯功勳運動健將蘇拉科維里澤率隊訪問阿根廷,他對年輕的馬勒當拿印象深刻。“我曾兩次在跑動中與他拼搶,用肩膀進行衝撞。”蘇拉科維里澤說,“我這樣衝撞後,沒有一個前鋒還能把球控制在腳下。可是這一次,馬勒當拿沒有失去平衡,還繼續控制著球。”

 馬勒當拿對球的控制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消解了球與人之間的矛盾,球就是他身體的延伸,使他如入無人之境。在過人突破時,能經常看到他的習慣姿勢和動作:上體向右前側稍傾,仿佛要從右側突破,當右腳跨前一步站穩的同時,左小腿已快速側擺,或是用左腳外側輕撥傳給同伴,或是變換運球方向。在連續過人時,更是高速加變向,總是球在前,人在後,常給防守者一種錯覺,似乎球已蹚大,失去控制,但跨步上搶時,馬勒當拿總會搶先一步,甚至只有一隻腳之先把球撥走。當對方拔腿再追時,已被甩開了好幾步。

 在現代足球戰術中,門前30米區域是守方的嚴密控制區。而馬勒當拿則把這里當成了自家的花園,要麼長驅直入直接得分,要麼吸引防守隊員,將球傳給位置更好的隊友。與貝利和克魯伊夫不同,馬勒當拿幾乎只用左腳踢球,但是除了放倒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自從荷蘭人創造了全攻全守打法之後,足球場上的空間日益擠壓,對抗日益兇狠,留給球員施展技藝的餘地日益喪失。足球運動自1974年以來,再沒有發生過革命性的進展,因為沒人能掙脫全攻全守的魔網,也就談不上突破之後的創新。但是馬勒當拿的橫空出世撕開了全攻全守的體系,他一個人就可以攪亂球場。

 馬勒當拿走在了足球變革潮流的前面。他的前後左右有魯梅尼格、濟科、普拉蒂尼、古力特、巴斯滕等現象級人物,但只有他能夠獨佔鰲頭、傲視群雄。1986年,阿根廷教練比拉爾多依託馬勒當拿,創造了“太陽戰術”,獲得了巨大成功。

 馬勒當拿就像一個被上帝派來踢球的孩子,他的早期生涯順利得像一個傳說,在他19歲的時候就完成了100個聯賽進球。但各種彩色的廣告條貼滿了他的球衣,他是彪馬、可口可樂公司的代言人。

 他唯一的挫折就是沒有入選1978年阿根廷世界盃的冠軍隊。那是肯佩斯、阿隆索和比利亞的阿根廷,他們擁有太多的10號,還輪不到18歲的馬勒當拿。


“骯髒的權貴”

 1979年,馬勒當拿率領阿根廷青年隊在日本奪取了世青賽的冠軍,他本人獲得最佳球員。此時他成為譽滿全球的人物,被歐洲豪門俱樂部所追逐。

 1981年巴賽隆納俱樂部就想引進他,但被阿根廷政府阻止,直到1982年世界盃後才得以成行。這年夏天,馬勒當拿以900萬美元的身價轉會到巴薩,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家人、保鏢和朋友,多達24人。他們都靠馬勒當拿一個人養活。

 草根出身的馬勒當拿很難適應豪門巴薩。在他加盟的第一個賽季,他就染上了肝炎。而在1983~1984賽季,在巴賽隆納對陣畢爾巴鄂競技隊的比賽中,戈耶科切亞成了馬勒當拿生平受傷最嚴重的兇手。而這次斷腿,是馬勒當拿足球生涯中最嚴重的身體受傷。畢爾巴鄂是一支作風兇狠的球隊,在全球化的今天,仍只使用有巴斯克血統的球員。此後,和畢爾巴鄂競技隊在西班牙國王杯中那場拳打腳踢的比賽,成為馬勒當拿在西班牙的告別賽。儘管如此,在效力巴薩的兩年里,馬勒當拿仍留下了58場進38球的成績單。

 巴薩也沒有接納這個正在升起的新球王,巴薩人叫他“Sudaca”,是一種對南美球員的貶稱。直到今日,在巴薩俱樂部的專賣店內,還找不到一件關於馬勒當拿的紀念商品。

 1984年,馬勒當拿轉會到了那不勒斯,在隨後的7年的時間里,他開啟了一個亞平寧的新時代。

 在馬勒當拿加盟前的一個賽季,那不勒斯是一支魚腩部隊,他們僅以1分的優勢勉強保級,而在馬勒當拿加盟後,球隊呈現出驚人的上升勢頭。在個人的頭一個賽季,馬勒當拿攻入14個進球,那不勒斯名列第八;第二個賽季攻入11球,球隊進入前三;第三個賽季,那不勒斯人的夢想實現了,1987年5月10日,馬勒當拿率隊歷史上首次加冕意甲冠軍,從一支保級弱旅到意甲冠軍,馬勒當拿做到了。

 在這7年中,馬勒當拿給那不勒斯帶來了兩個聯賽冠軍,兩個亞軍,一個歐洲聯盟杯冠軍。1989年,他擊敗了克林斯曼領銜的斯圖加特隊,為那不勒斯帶來了第一座歐洲獎盃。而那一屆斯圖加特隊教練名叫阿里•漢,現在天津泰達執教。那不勒斯耗盡了全部資源得到了馬勒當拿,而後者給這俱樂部的收益超過了整個義大利央行的黃金儲備。

 有意思的是,那不勒斯的崛起被看做弱者對強權的勝利,而馬勒當拿正是反抗足球貴族的“帶頭大哥”。義大利的足球版圖與經濟一樣,長期以來是北方強於南方,AC米蘭、國際米蘭、尤文圖斯、都靈等北方豪門輪流統治亞平寧半島,南方球隊毫無機會,貧窮、落後、西西里的黑手黨成為南方的符號。

 每當那不勒斯隊到米蘭或都靈比賽,那里的球迷就會唱:“當他們感覺很壞時,那不勒斯的狗都憤怒了,你是全義大利的恥辱……”直到馬勒當拿的到來,那不勒斯才擺脫了恥辱。

 北方的大俱樂部統治意甲已經太久了,人們需要一點新鮮的東西。馬勒當拿在場上面對北方隊後衛的每一次過人和戲弄,幾乎都會被看做是南方對北方統治的一次打擊。在那不勒斯,馬勒當拿不僅僅是一名球員,他身上甚至還附帶了某種政治色彩,成為那些被歧視和被壓制的弱勢群體的代言人。在這個時期內,馬勒當拿成為意甲中最令人矚目的人,就像當時一名那不勒斯的史學家所說:“當馬勒當拿開口說話時,不需要太大聲,但整個義大利都會洗耳恭聽。”

 “我只想去那不勒斯,因為尤文圖斯是骯髒的權貴,我的一生就是要把腐朽化為神奇!”馬勒當拿說。事實上,這句話說得多少有些違心。因為後來在其自傳中披露,當時只有那不勒斯一家俱樂部向巴薩提出收購。但這並不妨礙馬勒當拿確立了挑戰強勢的人生信條。他以一己之力擊敗了普拉蒂尼的尤文王朝。

 1990~1991賽季,AC米蘭隊收購了荷蘭“三劍客”和巴雷西等絕對巨星,很多名宿和媒體一致認為米蘭王朝已經完全建立,義大利將開始佈滿紅黑色的旗幟。馬勒當拿說:“有了他們AC米蘭就會成為王朝?放心吧,有我在亞平寧一天,就永遠也不可能。”那個賽季,那不勒斯再次奪冠。上世紀90年代AC米蘭稱霸世界,但那是在馬勒當拿離開義大利之後。

 同樣桀驁不馴的法國球星坎通納,曾如此比較貝利與馬勒當拿:“馬勒當拿令足球生輝,他是個天才,他是唯一的天才。球王貝利?現在這個球王穿著件萬事達信用卡的皮夾克在球場邊轉悠,很可憐,他成了一名靠從人家企業領工資為生的職員。馬勒當拿還不會墮落到非得化裝成個信用卡的地步,馬勒當拿是個金童,是部小說,是名魔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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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當拿(二)


被政治化的“世紀進球”


 1985年,墨西哥發生大地震。在1986年的墨西哥世界盃上,馬勒當拿達到了球員生涯的頂點。

 這一年的阿根廷並不被人看好,他們先是在4月份輸給了挪威隊。阿根廷總統和體育部長都聲稱不喜歡國家隊的陣容。主教練比拉爾多備受指責。但是他制定了一個全新的“太陽戰術”,即以馬勒當拿為核心組織進攻。馬勒當拿就是太陽。

 在沒有人看好的情況下,阿根廷打進了世界盃的1/4淘汰賽。有人問馬勒當拿是否對此感到滿意,他用1950年世界盃上烏拉圭人瓦雷拉的話提醒他們:“只有奪取冠軍,我們才會感到真正的榮耀。”

 6月22日,是僅次於馬勒當拿生日的最重要的日子。阿根廷在淘汰賽上遭遇英格蘭。4年之前,英阿“馬島戰爭”結束,阿根廷失去了馬爾維納斯群島,此島為英國人重掌。1986年,阿根廷舉國上下仍舊沉浸在失敗的痛苦中。

 很多年後,馬勒當拿在自傳中如實回憶了當時的心態:“這就像是復仇,就像是從馬島的陰影中重新站了起來。賽前採訪時我們都會說足球和政治無關,但那是謊言,我們滿腦子都是復仇!在某種程度上說,我們把這些英格蘭球員當成了仇恨的對象,阿根廷人民遭受的苦難要有人償還,我知道現在聽來這像是瘋狂的無稽之談,但當時我們確實是這樣想的。我們有種強烈的信念:我們要為國旗而戰,為死去的小夥子們,也為倖存者們而戰。這就是我為什麼認為自己的進球有那麼大的意義的原因,實際上,兩個進球都很關鍵,它們缺一不可。”

 在密集的禁區前,前鋒巴爾達諾與馬勒當拿做了一個二過二的突破。這引起了英格蘭後防線的混亂,後衛解圍失誤,球被挑起飛向大門。這時候,馬勒當拿有如神助,高高跳起,從頭後伸出左手,搶在英格蘭門將希爾頓前把球打進。

 馬勒當拿看到邊線裁判跑向中場,他知道這個進球被承認了。他跑向看臺尋找父親和岳父一起慶祝。這時候,巴爾達諾跑過來,把一隻手指放在嘴唇上台示意他保守秘密。

 事實上,當時門將希爾頓也沒有看清那個球是怎麼進的。馬勒當拿身後是英格蘭後衛芬維克,他第一個向裁判投訴。但是馬勒當拿相信他也沒有看清事實,芬維克之所以投訴是他無法理解馬勒當拿為何比門將跳得還要高。

 3分鐘後,“世紀進球”出現了。阿根廷在中場斷球,馬勒當拿在中場右側開始控球,然後轉身從比士利和雷德之間突破。他看了一下球門,發現還有一段距離,選擇從中路晃過後衛布徹,帶球疾進。最後一個後衛是芬維克,馬勒當拿看著他,向左側做了一個假動作,然後從右路突破。芬維克被晃過了,馬勒當拿再次面對門將希爾頓。馬勒當拿沒有打門,而是再次做了一個假動作,把希爾頓晃過。這時候他已經突破到了底線,與此同時,布徹從後面追上了馬勒當拿,狠狠地踢到了他。

 就像生命中無數個進球一樣,馬勒當拿沒有理會身後的情況,冷靜地把皮球調整到左腳,然後捅進網窩。就像他3歲時第一次觸球一樣,他打進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進球。

 “在此之前,迭戈是一個男孩兒的名字,在此之後,迭戈是上帝,”埃尼斯托.查爾斯.比亞諾——《迭戈》雜誌主編說,“他就是足球的上帝,他這種上帝是讓你觸手可及的。”

 兩個進球,以不同的方式再一次完成了對強勢者的戲弄。這從某種意義上隱喻了馬勒當拿矛盾的人生體系,無與倫比的技術與放蕩不羈的品行共存。而不幸的是,在90分鐘內,英格蘭被天使與魔鬼分別擊倒。英格蘭足球名宿查爾頓無奈地稱之為“該死的奇跡”。

 從此之後,馬勒當拿成為一個政治名人。他受到了教皇的接見。在一般情況下,國家元首要經過一年的預約和等待才能見到教皇,而馬勒當拿只為此付出了72小時。

 1998年,記者阿梅茲、貝隆和坎波馬婁在阿根廷的羅薩里奧發起建立了一個特殊的宗教——拜馬勒當拿教。他們建造了專屬的教堂,擁有自己的禮拜方式、“戒律”,還有至高無上的“聖經”——馬勒當拿的自傳《我是迭戈》。紀元也從馬勒當拿誕生開始算起。


囚徒

 1991年,在對陣巴里隊的比賽之後,他被查出服用了可卡因,直到這個時候,全世界才知道這位球王是如何放縱自己的生命,如何浪費自己的天才。毒品和糜爛的生活將馬勒當拿從敬仰他的人們的身邊逐漸帶走。15個月的禁賽讓馬勒當拿暫時離開了球場,也暫時離開了阿根廷隊。離開了足球的召喚,人們就開始注意到了馬勒當拿身上魔鬼的一面,他甚至拿起氣槍對付在樓下徘徊的記者。

 馬勒當拿第一次接觸毒品是在1982年來到巴賽隆納之後。事實上,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他從未遠離過鎮痛藥劑。他經常需要在比賽前服用止痛藥,甚至在中場休息室打針注射。他的左腿膝蓋中還保留著一塊鋼板,沒有止痛藥他無法堅持下來。長期以來的藥物依賴,是他投入毒品懷抱的一個原因。

 而另一個原因則在於,名利的飆升讓他迷失了方向,成了財富的囚徒。

 “有了錢,我開始揮霍,一次,我向德國公司訂了一輛賓士-加布利雷特豪華轎車,義大利根本沒有進口過同樣類型的車。我將此事交給科波拉(他的經紀人)。有一天,他在樓下叫我,一輛漂亮的賓士停在那裏,很多人在圍觀。我沖下樓要過鑰匙,駕車兜風,感覺真不錯,可是,當我開回來的時候,沖科波拉吼叫了,因為這輛車是自動擋,我不喜歡,一輛好好的車被棄置了。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神經病,因為錢太多了。”馬勒當拿在自傳中講到了他的汽車的故事。他的車庫裏,曾經停了6輛豪華轎車。

 名聲也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在那不勒斯,他任何地方都不能去。義大利人見到他會說:“馬勒當拿,我愛你勝過愛我的兒子。”“如果我去一家鞋店,這家店可能會出名,但一定會先遭殃,絕不誇張,肯定會有1000多人湧進來。”

 在那不勒斯,馬勒當拿也成為黑社會的目標,他與卡莫拉犯罪集團和黑手黨有著說不清的關係。有段時間,那不勒斯員警會把遭到搶劫的遊客帶到馬勒當拿家。問清姓名,他的表弟在打了幾通電話後,有人就會把東西送回來,包括信用金卡和護照,但除了現金。“他的住所就像律師事務所。”埃尼斯托•查理斯•比亞諾說。

 自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馬勒當拿開始發胖之後,直到2004年,他一直沉迷於可卡因。直到他為那不勒斯效力時他已經吸毒成性。

 退休之後的幾年裏,他的健康狀況嚴重惡化。2000年1月14日在烏拉圭埃斯特角城休假時,馬勒當拿不得不被緊急送往當地醫院的搶救室。在一次新聞發佈會上,醫生說他被檢查出的心肌受損歸結於他一直以來的健康問題。後來在他的血液中發現了可卡因,馬勒當拿不得不為此向員警說明情況。之後他申請去美國戒毒,但被拒絕,於是他去了古巴和巴西。

 馬勒當拿曾有增重的傾向,從他職業生涯的後期開始就承受著過度肥胖之苦,直到2005年3月6日接受了胃旁路手術。那以後不久,當馬勒當拿重新進入公眾視線時,他的體形明顯變瘦了。

 2004年4月18日,醫生稱馬勒當拿因過度使用可卡因而心肌梗死;他在布伊諾斯艾利斯醫院接受密集治療。2007年3月29日,馬勒當拿再次入院,因肝炎和酒精濫用而接受治療,並於4月11日出院,但在兩天後又再次入院。在接下來的幾天,關於他的病情有不斷的流言,包括一個月內曾3次傳出他已死亡。

 2007年5月8日,馬勒當拿出現在阿根廷的電視上,聲稱他已經在兩年半內戒酒並不再吸食毒品。


左派分子

 年少的馬勒當拿曾經留下許多和阿根廷軍人首腦的合照。他後來說,這實在出於無奈,因為他當時不知道被利用了。“他們對阿根廷沒有做什麼好事,相反,很多阿根廷人都在懷念被他們害死的格瓦拉——古巴著名共產黨人,他才讓我們感到驕傲。”馬勒當拿說。

 1977年,也就是馬勒當拿的職業生涯開始後的第二年,日內瓦人權法庭指控阿根廷1975年上臺的軍政府對該國的2300人被政治謀殺、1萬人因政治罪名被逮捕和3萬人的神秘失蹤負有責任。這一系列政治慘案就是臭名昭著的“骯髒戰爭”(DirtyWar)。當時的阿根廷籠罩在軍政府獨裁統治之下,肯佩斯成為阿根廷主教練梅諾蒂招入國家隊中僅有的兩名來自海外的球員,從而參加了1978年世界盃。

 上世紀90年代,馬勒當拿支持右翼勢力和阿根廷總統梅內姆的新自由主義。然而右翼立場既不符合他的出身,也不符合他的性格特點。很快,他徹底轉向了左派。在古巴接受治療期間他和卡斯楚成為朋友。在他左腿上和右胳膊上分別文著卡斯楚和切•格瓦拉的形象。在他的自傳《我是迭戈》中,他為包括卡斯楚在內的一些人題詞,他寫道:“獻給卡斯楚,並通過他,獻給古巴人民。”

 馬勒當拿還是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的支持者,他在查韋斯的電視節目中說:“我討厭來自美國的一切。我用我的全部力量討厭它。在2005年中美洲峰會上,拉美各界左翼人士舉行反美大串聯,三大領袖正是以反美著稱的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原住民出身的玻利維亞左翼總統莫拉萊斯(當時還是總統候選人)與馬勒當拿——這三人被視為卡斯楚晚年三大門徒。

 格瓦拉和他的戰友卡斯楚是馬勒當拿的偶像。在拉丁美洲,格瓦拉的頭像就是一種窮人向權貴開炮的姿態和一張暢行無阻的身份證。而卡斯楚的召喚,給他提供了一個避風的港灣。他同樣欣賞卡斯楚幾十年來不畏強權,堅決抵抗的鬥爭精神。

 事實上,馬勒當拿的反美思想並無多少的技術含量。他來到中國吃了烤鴨後,就認為中國不應該引進麥當勞。他認為,反美的關鍵是“反美國文化的壟斷侵略”。

 2005年,他在阿根廷馬德普拉塔抗議布希出席會議,穿著一件印有“阻止布希”的T恤,並指責布希是“人類的垃圾”。

 馬勒當拿說:“加西亞-馬爾克斯曾告訴我,如果不是卡斯楚出現在拉丁美洲歷史上,那麼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小孩現在都說著英語,所有男人都在為紐約揚基隊尖叫。”他不准女兒去看《蜘蛛俠》和《指環王》,馬哥告訴她們:“在你們的爸爸面前,那些美國怪物都不算什麼英雄!”

“他如果沒有成為一名足球運動員,一定會成為一個革命者,一個內心革命者。”導演庫斯圖裏卡如此評價他眼中的馬勒當拿。這名塞爾維亞導演拍攝了馬勒當拿的紀錄片,並獲得喀山電影節的一等獎。■


1979
 19歲第一次獲得世界冠軍

 馬勒當拿率領阿根廷青年隊在日本奪取了世青賽的冠軍,他本人獲得最佳球員。此時他成為譽滿全球的人物,開始被豪門俱樂部追逐。

1981
 21歲加入博卡青年隊

 他轉會到了自己喜愛的博卡青年隊。馬勒當拿一家都是這支球隊的球迷,他在一年內的40場比賽中打進了26個球。

1982
 22歲第一次參加世界盃並轉會巴賽隆納俱樂部

 馬勒當拿第一次參加西班牙世界盃賽。在第二迴圈比賽中碰到巴西隊,馬勒當拿因故意踢人被紅牌罰下。世界盃後,他轉會到歐洲豪門巴賽隆納俱樂部。

1986
 26歲贏得世界盃冠軍

 1986年墨西哥世界盃屬於馬勒當拿。他不僅在對陣英格蘭的比賽中打入“世紀進球”,並且率隊在決賽中以3比2擊敗聯邦德國隊,獲得世界盃冠軍。

1994
 被查出服用可卡因而被禁賽

 3年前馬勒當拿就曾因服用可卡因第一次被國際足聯禁賽15個月。
1994年美國世界盃,在對希臘隊比賽後,馬勒當拿被查出服用麻黃堿,再次被禁賽15個月。

1997
 37歲退役

 10月25日,阿根廷首都布宜諾賽勒斯的紀念碑體育場正在上演博卡青年隊與河床隊這兩支超級勁旅和冤家對頭之間的經典比賽。比賽間歇,馬勒當拿被年僅19歲的裏克爾梅替換下場。一代球王正式掛靴。

2000
 40歲見到卡斯楚

 1月,馬勒當拿第一次見到卡斯楚。卡斯楚送給馬勒當拿一頂綠橄欖帽,馬勒當拿則回贈一件他在阿根廷國家隊穿的10號球衣。此後馬勒當拿成為堅定的“左派”,積極參與“反美”和反全球化的運動。

2008
 48歲成為阿根廷國家隊教練

 2008年11月4日,馬勒當拿被阿根廷足協聘為國家隊主教練,合同期20個月,年薪120萬歐元。阿根廷國家隊進入馬勒當拿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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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隊回國受到英雄般歡迎 球迷懇請馬勒當拿留下

  阿根廷隊在當地時間周日抵達了阿根廷隊首都布宜諾賽勒斯,儘管未能打進南非世界盃的四強,但回到家的阿根廷隊還是受到了球迷英雄般的歡迎。

  球迷們的反應甚至有些出乎機場安保人員的預料,據阿根廷《奧萊》報報道,大約15000名球迷在布宜諾賽勒斯的機場外等待著歡迎他們的英雄歸來,從機場出來的球員們顯然沒想到會受到如此禮遇,他們在1/4決賽中0比4慘敗在德國人腳下。

  在布宜諾賽勒斯的主要街道都擠滿了身穿天藍色條紋阿根廷隊服的球迷,很多球迷打出了標語“馬勒當拿,請不要離開”,在街道上無數標語中,絕大多數都誰是支持阿根廷隊的,球迷們肯定了球隊在本次世界盃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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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當拿:飛機降落那一刻最難受 感覺像是80歲老人

 我回到了普利托里亞。是的,開普敦我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很多人都說,那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關於這一點,顯然,我很難贊同。

 甚至到了普利托里亞,煎熬也沒有減少一分一毫。這裡,我們幾乎呆了整整5個星期。之前所有的溫暖,安慰和意氣風發,如今已被失望沉重地壓倒。我要走,我留不下去。我告訴了那些試圖留我多呆幾天的人,這不可能。

 是的,世界盃就這樣結束了。勝利的時候,我是上帝。當勝利不再,我立馬就聽到了許多可笑的說辭。有人說,阿根廷隊鬧分裂了。有人說,我排擠了很多球員。哈哈,來吧,再說得更難聽,更卑鄙些,我也不會介意。

 所有這些都不再重要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睡覺。我很累,我感覺自己像一個80歲的老人。

 我說過,從今天開始之後的任何一天我都可以離開這支球隊。當然,足協會要求我回來後坐下來認真討論一下今後的問題。我承認我在某些人面前表達過很強烈的離開的態度,但確實還沒有到向所有人明確表態的時候,一切都還需要時間。

 我們更改了機票。原來那是7月13日,決賽之後的機票。現在,我們不得不提早離開了。這絕對不會讓人痛快。但有時候,生活總是這樣,最愛的那一個,往往不是陪你走到最後的那一個。

 說實話,最讓我難受的,是飛機降落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那一刻。我承諾過,我要帶給阿根廷人民無限的歡樂。離開的時候,無數球迷給我們送行、歡呼,他們期盼著我們的凱旋。我不想看到球迷們失望的眼神。他們是最可愛的人,我憎恨自己不得不對他們說「抱歉」。

 不過,我還是會打起精神的。至少現在,我還是阿根廷隊的主教練。所以,我不會倒下。

 我真的很累,世界盃對我來說,已經成為過去時。接下來,是別人的遊戲時間。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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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隊回國現感人一幕 球迷自發組車隊伴英雄回家

  0比4敗給德國,馬拉多納說自己就像挨了拳王阿里的重拳打擊一般痛徹心扉,但不要緊,馬拉多納剛剛回國,就感受到了阿根廷球迷瘋狂的愛。 

  世界盃夢碎,讓阿根廷主帥馬拉多納的前途成為了疑問。不過,支持馬拉多納的力量也在不斷反彈,眼下,球迷支持他,阿根廷足協以及球隊的少壯派球員也希望他能留下來。

  馬拉多納的球隊帶著不安回到了阿根廷,阿根廷國家隊原本要在南非的煎熬中度過週末然後才能回來,但是在國家隊主教練馬拉多納的一再堅持下,阿根廷足協終於為國家隊訂到了阿根廷航空公司4日的航班。據報導,有超過2萬名球迷為“英雄”的歸來歡呼不已,而球員們則還在為自己的表現懊惱,馬斯切拉諾、阿圭羅等球員都面無表情、悶悶不樂。

  當地時間4日下午5時20分,阿根廷國家隊搭乘的航班抵達布宜諾賽勒斯郊區的埃塞薩國際機場。為了避免球員遭到憤怒的球迷的傷害,球員們被安排在機場停機坪直接坐上大巴,前往阿根廷足協總部。然而阿根廷足協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大量帶著感激之情的球迷自動前來迎接他們的球隊,他們認為阿根廷隊在小組賽中的精彩進攻表現令人鼓舞,所有的球迷都忘記了馬拉多納昔日的古怪舉動和言論。當阿根廷國家隊的大巴在警車的護送下開出機場,阿根廷球迷自發組成的車隊立刻陪伴左右,形成一支浩浩蕩蕩的車流。

  此外,阿根廷足協總部外也已經聚集了數千名阿根廷球迷,許多球迷都是全家出動來到這裡迎接國家隊,那場面比阿根廷國家隊出征南非世界盃時更加壯觀,更加感人。許多球迷穿上了阿根廷國家隊隊服,揮舞著阿根廷國旗,再次彙集成一片藍白相間的人海。球迷們舉著各種標語為國家隊和馬拉多納打氣——“我們為你們驕傲”、“感謝你們盡了力”、“馬拉多納不要走”,那場景仿佛不是在等候一支遭遇失敗的球隊,而是在迎接一支在世界盃上高奏凱歌的國家隊。

  “世界上有哪個國家能像我們這樣,用盛大的儀式歡迎一支遭遇慘敗的球隊。對阿根廷人來說,世界盃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這個,是我們所有阿根廷人的心。”站在阿根廷足協總部前等候國家隊歸來的女球迷阿莉西亞指著自己的心口說,眼裡淌出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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